2018年12月9日 星期日

於是我從土耳其回來



「常常在和一個人分別了很多年以後,重逢時錯愕地聽見他們在描述著一個陌生的、和你完全無關的你自己。像是一個你早已遺棄的、有著你的臉的死嬰,卻在你毫不知情的情況下,在他們的溫室裡被孵養長大。你恐怖地想像著那個死嬰,在他們的溫室裡,發出波波聲響成長的情形。有一天,你在戲院裡,或是隔旁的公用電話,或是公車後座兩個聒噪的女人的談話裡,聽見他們在談論著「你」──那個早在某一處岔口和你分道揚鑣的「你」。」(《降生十二星座》p.48)


或許去到一個拋棄了語言的所在,就沒有一句話是需要說得分明的了。回國,折返臺南,親臨了大概是一整年最狂躁的演出,雖給酸媽廟轟炸了兩天耳鳴,卻也沒有感到自己實際的在場。並非把心給停在了哪個地方,但就是感到空空的,身體的勞累還沒能反應過來,到了今天才覺得,那麼就來整理一些土耳其的照片吧。雖然是讓人這麼絕望的十一月,似乎也還是留下了一些很好的東西的。





杜哈機場,一個相當衝突的地方。轉機的途中,糊糊塗塗地又看了一次《小偷家族》及《謀殺綠腳趾》。如果要列一個什麼人生荒島片單的話,暫時想不到後者缺席的理由。但是目前也還沒有貧乏到真的需要去把列那個清單列出來的田地。







棉堡則是一個乍看之下沒有太多瑕疵的地方。要找到能避開遊客的角度也不容易。





Cappadocia的熱氣球,完。












伯魯是個挺好的小鎮。人與人之間有一些傾斜跟縫隙,我想我未來會回想起它。





在清真寺巧遇Catherine Deneuve(合理嗎)。



說要找一條上好的地毯給我的女子,後來我沒有買。想告訴他「你的背影好看多了」但是想想根本就是變態的行徑吧幹。





莫名記得這一天我想點一首四分衛〈思念是最遙遠的距離〉一類歌,可回到旅館還是打開Mono的〈Ashes in the Snow〉以及Envy〈Thousand scars〉。








迷惘美你迷上我的朦朧美!迷!惘!紅!這首也是旅行中聽了非常多次的。





貨出去,人進來,土耳其發大財。






其實事情也不全然應該用這種態度面對的,但在看見愛琴海的夕陽後,我是完全沒有預料到盧秀燕怎麼可以贏成這樣的。雖然也早就知道東奧正名不會過、韓國瑜沒有任何輸的可能,在看到結果的隔天,還是沒辦法把旅館這一段的沙岸給走完。


於是只是在晚餐前索性走了幾步。遇見了一位垂釣的男子,提到釣魚,說自己一釣就是二十年了。而關於臺灣這個名字,他說他活到現在還沒有聽過,我笑說,那你現在聽過了。可離去之後,我真希望他可以好好記得。我知道過了這一天,如果他還要再聽見這個名字,是很難很難的了。



沒有留言:

張貼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