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8年9月10日 星期一

當你仍聽黑金屬時你所記得的是



其實你上一次抵達的沙灘已經是最遠的沙灘了。你很少埋葬什麼東西,雖然你挺喜歡葬這個字眼,但是埋,埋的話,埋是要動手的。你不敢。你敢葬,但你不敢埋。也因此你感到,你其實很少真的失去什麼東西,因為你可以透過──即使是非常遙遠的、陌生的──只有自己知道的方式,去觀看、去反擊、或者讓自己在場。你不可能贏的。但是只要,只要你還保有欺騙自己的能力,你可能就會說,足夠了。



其實你上一次抵達的海灘可能已經是最遠的海灘了。你其實不怎麼再需要害怕失去了。開車的路上,你最顧慮的竟然只是超速,所以你總是在限速的範圍裡,把自己退到靠近海的一側,讓後方的來車快速通過自己,但是路途太長,總會遇到,也總該遇到比自己還要慢的人了。那就一起慢下來,讓後方的車一輛通過一輛,一輛超過一輛,反正抵達的也是同一處海灘吧。太好了,一旁是你愛的人,一旁是你愛的音樂,而那人,也即將在沙灘來臨之前跟上這樣的節奏。世上或許沒有更剛好的事了。





(Soothing my feathers in the sand, 
riding high on fire a wave to the end‧‧‧‧‧‧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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