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0年3月15日 星期日

楊牧、喬伊斯與你



「奇怪的年紀,自以為是愁,可是不知道愁是什麼。愁是有它深刻的意思吧,比同學們不快樂些,笑聲低一些,功課比較不在乎些。那是有些無聊,而這種無聊大概只有棒球場上的右外野手最能體會。站在碧於絲的春草上,遠遠的,看內野那些傢伙又跑又叫,好不熱鬧,有時還圍起來開會決定戰略什麼的,偏就不招手叫你去開會,你只好站得遠遠的,拔一根青草梗,放在嘴巴裡嚼,有一種寂寞的甜味。」──《葉珊散文集》



「寬敞的操場上滿是小男孩。他們高聲叫喊著,老師也拉著嗓子大聲催促他們。傍晚的空氣冰冷而蒼白。每一碰上那些來回衝刺的小男孩的腳,那隻泥濘的足球就會巨鳥似的在灰黯的天色下飛過。他老是留在他班上的後衛區域,老師看不到他,離那些橫衝直撞的腳也有一段距離,他只是偶爾裝模作樣的跑著。在那群足球健將當中,他深覺自己身體的矮小與羸弱,他的視力也差,而且容易流淚。」──《一位年輕藝術家的畫像》






我不是唯一一個把這兩本書聯想在一起的人。而讓我學會這個道理的,是一個我在世上從未謀面,也從未知曉過我的人;就如同楊牧及喬伊斯一樣,你的文字也是我生命中不可割捨的愛。明明無以為繼,卻總是其有歸屬。那些文字沒有讓瞞過你自己的吧,
書寫是夢中的儀式啊,你說過的。於我而言,那是永遠都會在彼的彼方。


你走過那些陰鬱了吧。你大概也走過自己了,你們都是過去了的人。此刻無話可再多說,謝謝曾經的喬伊斯與曾經的你,謝謝曾經的楊牧。








(A 60 ton angel falls to the earth)



沒有留言:

張貼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