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有非常多的人,他們在進入社會,或進入一個全新的生活之後,不能像以前那樣聽音樂了。他們不再貪婪地擴展音樂的視野、尋求新的官感刺激。而我不同,我是音樂人。如果我不是,我或許也會和這些人一樣。但我理解他們。」
Steven Wilson 的訪談。當初那是真正看得落了淚,正是因為他對「那些人」的自覺與寬容,「那些人」終於也得以走過那段日子,倖存下來。我就是,《Fear of a Blank Planet》是曾經一張最重要的專輯,而我也幾乎不再聽新的音樂了,這幾年大概除了陳昇、廖文強、刺蝟,不是沒有能打動我的東西,是我不需要再被打動了。活在那個濫情的過去之中,誠實地把記憶召喚出來,寫得充滿偏見、寫得毫無歉意,是這裡至今最幸運的地方。
人們總說《Hand. Cannot. Erase.》是臉書世代的Pink Floyd《The Wall》,但那真的不是,那真的不只是──高牆甚至已不是那個樣子了。臉書只是時代的障眼,上一個五年的世代還在為臉書的按讚數焦慮,下一個五年的世代早已在Instagram上另闢戰場。共同的語言,是共同的落難,沒有共同的語言,則是因為已經失語。在專輯的詩眼〈Happy Returns〉中,那2:28處如蒙太奇般的旋律,已把我們能說的,都給說完了。那依然是關於歲月的事。
”The years just pass like trains I wave but they don’t slow down”,歲月的事,竟也是最好的事了。新的一年,再說一次,寫得毫無歉意,毫不辯解。為了捨棄自己的名字,我會繼續。謝謝所有還願意進來看這個部落格的人。新年快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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