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6，陳昇，年底再見了！

陳昇唱著唱著就哭了。明明只是一首〈鏡子〉，只見他眼眶開始閃爍，聲音變得脆弱，我的視線也跟著模糊了。其實先前的〈路途〉就看他要撐不住了，為什麼非憋到描寫失戀的〈鏡子〉？心碎的明明應是台下人，陳昇此刻卻是動了真情，他拭去淚水，直到歌曲結束前，沒有再把別過的臉給轉回來。

雖然沒有最想聽到的〈漠然〉，但PiA無疑地還是太棒了，〈牡丹亭外〉是前晚最動聽的時刻，而他自己的〈如果有一天〉選得更是意在不言中。阿 Von 與女兒的高士古謠隊同樣沒有話說，在風中搖曳的〈追求之歌〉是我記憶裡最特別的美學體驗之一。

左小祖咒當然是動能十足，可惜一句「天不尿我我尿天」點急了所有人的尿穴。至於陳昇自己的歌單，應該是我聽過的演唱會裡最接近完美的，當然不可能沒有遺憾，可是該有的都不缺，甚至還有前奏一下就驚呼全場的〈細漢仔〉呢，都五十七歲的人了，二十二年過去，怎麼也不像是黃粱一夢。

依舊是解不開那對流眸的，我沒再多想，可能只有站在同一個舞台上二十年的人才懂。聽說今年是最後一次的煙火，而二十五歲的額度就要用完，這次的12月31日，總算把最好的禮物留給了自己。這還是第一年呢，今年生日再見了！陳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