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年10月1日 星期四

林夕沒有在跟你演的






——「我覺得這首歌是在罵我自己啦,罵我自己那種文人式的傷感」



——「我會覺得,你看這林夕真的很賤耶,我們陶醉在你的風花雪月,結果突然一首《開門見山》,你就否定了過去的自己」




——「(笑)對!其實我就是罵你們這種人,這麼容易投入在我設計的騙局裡,你們真夠笨的!」








以前我會覺得林夕絕對沒在開玩笑,他講的都是真的,他的自嘲當然也投射在那些認同自己的人身上。只是現在我不一定這樣想,應該說究竟是不是那樣,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。好像人生過了某個階段,開始少了嘲笑別人的力氣,火力也比較稀疏,反而更喜歡挖苦自己,自己畢竟是知道弱點的,攻擊起來還有點成就可言。






比如吳宗憲,即使他金鐘50那段成神的引言在邏輯上完全就是個笑話,他還是本土最具代表的主持人,而「我猜」也紮實地陪過我們浪費那些沒有任何意義的禮拜六夜晚。結果雖不一定好,但一切都還好,一切都還好。





林夕後來的作品也是這樣,特別是《任我行》。一個寫字的人,不該把自己弄得不瘋魔不成活的,大了,就盡量不要那麼笨了,即使那樣是美的,可日子並不能是區區一個美字,就能含混帶過的。要做一個藍祖蔚,就已經夠辛苦了,何況是程蝶衣呢?





現在我會這樣解讀林夕這段話:雖然你們可能很笨,可是和我卻沒什麼關係。當然如果是我來講的話,就是干我屁事。不過我的確會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那些白癡中的一員,或許到了某個階段,我會覺得像那樣也很好啊,超脫可不是所有優秀創作的必要條件,比如那首帶一點孩子氣的《催眠》:









要現在的林夕寫出「第一次生病了需要喝藥水」又談何容易?《催眠》一直是他最滿意的作品之一,當然是有原因的。我也想過,幹嘛非要把以前那個已經有了穩定讀者的Pixnet 關掉?那裏應該還埋著不少我的「第一次生病了需要喝藥水」,不過人還是要往前走的,笑笑就好,一切都還好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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