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說千年女優是你最愛的電影,四年前我還沒有反應過來。後來那段時間覺得和你聊死去的今敏實在太過矯情,沒有想到漸行漸遠竟是彈指之間的事。偶爾,我依然點擊你的動態,直到距離越點越遠,就索性不點了,但是過度刻意地默不作聲,實在不是太高明的計謀,幸好臉書已經慢慢不再被需要了,偽裝有了更多更好的藉口,也或許我老早就被識破。
是否因為你的緣故我才回頭去愛上《千年女優》,我不願說,但是千代子的美麗,卻肯定不只是你的功勞。
至少那朵綻放的睡蓮,從來沒有在我的記憶中停止奔跑。我連看著《星際效應》裡的安海瑟威,想到的都是你,那個拒絕衰老的你,臉上都是不肯和自己妥協的線條。
眼前的明月你不是不願賞,只是告訴別人那還不是最好的月;身後的人你也不是不願見,只是相信前方還有一個流離的身影,於是你用了一生去守護一把鑰匙,就為了一扇不知道能否打開的門,只是幾度徘徊門前,哪些是夢,哪些是戲,哪些又是現實?觀眾都還沒能夠分辨清楚,你的人生就要謝幕。
你笑著說足夠了,可能最深的愛,是不願讓你見到我老去的容顏,而最深的恨,是不願讓自己放下腐朽的諾言。從綻放的那一刻起,你便奔跑,然後拒絕回頭,然後,繼續奔跑。
在我們不再交會的道路上,一定有你美麗的人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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