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前我討厭貓的。那是因為你,我對你拿貓取代我的空位感到罪惡。我也討厭在我們做愛的時候,她會毫無預警地跳上床沿,我現在才讀懂這一部分的貓性,可已不重要了;我受不了早晨欲醒的歡愉被她監視,她是這張床上唯一看透我的人。
離開之後我居然喜歡上貓,或說貓也終於能夠喜歡我,過去他們是不和我撒嬌的,我當然也是。只希望這些都和你無關。我沒能聽說你現在過得如何,卻得知你身邊又多了一隻短毛貓,想當然她們兩個得享用那一座小小的城堡,於是我猜你的房間現在並不擁擠。如果她們願意,你會選擇讓誰回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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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中某間貓奴咖啡廳,這裡的貓不太理人,都安靜地曝曬在鏡頭前面,這樣的貓態並不好,所以安靜地拍是最適合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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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總是在我愛吃的那間燒臘店的巷頭,凶狠地發出溫馴的氣音,你喜歡湊上我的拖鞋,取自己喜歡的角度。肯定不是只有我享有這樣的待遇,我懷疑你是隻淫蕩的貓。
還是你知道對於貓和拍照,我一直都在練習?這麼說來,我們不就算是砲友了嗎?哈哈哈哈哈!(突然荒木經惟上身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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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完全沒人進入的街角勾引著我,後來整理照片時,已忘了是誰先跟丟誰,通常我不易忘的。說不定這尊身影只是一種隱喻而沒有肉身,外面的導遊和陸客正在強姦這條漸漸失味的良辰媚景,未來這幾年力道恐怕只會越發強勁。
不過,還是得想辦法擠進去,這就是人生喔!(荒木經惟你煩不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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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確定自己的人生屬性,就越不能融入台北,連貓也跟著受害了。這間人潮和葉佩雯一直不少的咖啡廳完全就是爆爛爆貴爆臭,除了店內假掰度還要再加強,連貓也很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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鄉下的貓當然就可愛多了。推斷她在這間神社周遭生活了很久,身上留著不少傷痕卻一臉怡然自得的樣子,果然是隻標準的苗栗貓,學到最不該學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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壓軸的這一隻影,由於燈光和相機的關係,不夠留下他最真實
的樣子,但我也十分滿意。在台灣最好的城市裡,這裡又是其
中最好的一間酒吧,從無名小站風行的時期便一直想前去朝聖
,至今還留著那篇無法再進入的網頁連結。
錯身而過了兩次,實在沒有機會進去,這次由於太過期待,大
門還差點被我給開壞,老闆笑著說"You are not the only one,
also the last." 和想像中一樣的感覺,我總算來到。
離開的時候,心中一股踏實,我熟練地推開了拉門,重新呼吸
到府城的空氣,夜已經很深。回想自己人生的目標實在是出奇
得少,也幾乎都不難達成,我已不確定自己是抗拒作夢,還是
夢自己作得越來越少,但是在這樣的夜晚,我得知自己一直都
會這樣如實活著,繼續活著。
[ 那晚老闆點給我的歌,當然也獻是給他自己的。2015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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